2008年7月9日 星期三

怎麼說也變得太複雜

為什麼要開一個blog? 這是否每個blogger的必答題? 如果是,我寧願選擇放棄不語,因為怎麼說也變得太複雜,我只想簡簡單單的開展--也許是一道自言自語的縫隙,像周慕雲在吳哥古城老樹洞口,什麼都說盡了彷彿什麼都沒說,那就是我所期待的網誌空間。自言自語,是一種成長的方法,文字就是心跡印痕,給你聽聽,它的鏗鏘、暗啞、走調...

曾讀到這樣的一段,讓人在幻夢裡抓住真實感的文字,用以擺脫稚氣的夢,也有別於宣言式的雄心壯志;重點無非為了一套觀照世界的獨特方式,卻無關乎如何攫求、如何爭持的方法:

每當人性看來註定淪為沉重,
我便覺得自己應該像柏修斯一樣,
飛入一個不同的空間。
我並不是說要躲入夢境,
或是逃到非理性之中。
我的意思是說,
我必須改變策略,
採取不一樣的角度,
以不同的邏輯,
新穎的認知和鑑定方法來看待世界。
我所尋求的輕盈意象,
不應該像幻夢一般消逝,
被現在和未來的現實所融化。

卡爾維諾《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備忘錄》(Six Memos For The Next Millenniums)

我也在尋求「輕盈意象」,就像飛機航道上望見的蓮蓬般浮蕩的雲,永遠寧靜的姿態,在失去形格時獲得自己的方式,不再受到拘束。既非夢,也非現實。如此,也許可以穿梭於幻見的虛妄和現世的苦難,沉浸於人性光輝與幽暗,反視所在之處的各種稠密如網的關係。如果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獨特的歷史特徵,香港的都會與現代感則是我最大的敵人。因此,我選擇以偏航的路道,漸漸走出既定的航向,看看自己,看看別人,在未曾閉目的日子裡,盡力一撲,飛進另一個有別於現在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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