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年代, 說不出話是另一種經驗。
忘了是不是尼采所說, 我們說出來的話, 無非為了心裡業已死亡的東西。何其輕蔑呢!
那是對說話的嘲諷, 它永遠無法徹底表達自己, 卻永遠與心靈錯開。
因此多言的人, 亟欲表達自身的人, 死氣迫人。
那是德里達說的延異。意義因此不能確定, 不斷延宕。永遠口不對心, 言不達意。
也許在尼采的年代, 沉默的確對生命起著某種作用, 但對我們來說, 經驗的匱乏, 不是說不出, 而是無可說的問題。
沒有羞辱, 沒有理想, 沒有目的地, 沒有導航。
因為空洞, 也將話語的愛和欲變成玩具一種, 用完即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