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1日 星期日

那根線

明天妳要回來了。

我要以什麼心情、怎樣的角度,來看我們的關係?
妳這個陌生人。
今天晚上,我為妳預備了床鋪,
也試過水和空氣...家的溫度,
你卻總是瞇著小眼不屑一顧。

明天妳要回來,
我那容易幻覺暈倒在百貨商店的心理病,
幾乎要在家裡重現。
百式用具和精密佈置,
不外是裝飾妳留給我們的殘餘。
而那個漂流小睡籃,
是改變我倆生活的咒語。

而妳明天回來,
到時候,我會介意妳的淚抑笑?
妳會討厭為妳選擇的一切圖案...
氣味...
色調...?


妳回來,
我們會把體暖常常留給妳,
在我們抱緊的每個刻度,
在妳那雙條狀眼晴的世界,
在我們之間看不見的
那根線。


2015年1月7日 星期三

忘憂草香

過了靈性艱難的一年
今天回看好像過了許多世紀
仍是有許多自暴自棄
許多憤怨
許多由誤解構成的結
纏住一群人
搖搖欲墮的絕境

但迎著面前的卻是個全新的畫面
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越來越接近
然後突然清晰起來
面很熟
在哪裡見過妳呢?
那條路我從沒有走過
在未可知的未來
反白刺眼的光線調向柔和光影
萱草輕輕搖擺
微花尚能自撥
但願忘憂草香隨風吹揚
在奇妙的靈光中隱藏人世間一切的奧秘

2014年1月8日 星期三

三十歲寫不出來的詩句

「如果妳至今猶被我置於遺棄的雪蕪荒野
那麼請記住
遺棄是我最濃郁灼熱的吻
是我
囓咬妳一生陰魂不散的
愛的手勢。」
「你究竟是誰?」
「我是棄。」

------駱以軍《棄的故事》


那是,三十歲寫不出來的詩句。
現在讀起來沒了深鬱的情緒,多了一份溫熱。



2014年1月2日 星期四

新年願望:我的Cassandra!

若問我2014的願望, 最先想到的全不在自己身上。神恩豐富, 個人的事情都已充足。

2013與許多人事糾紛擦身而過, 大都不與我直接有關, 也不由我引發(可咒的是我想誘發的卻從沒發生過), 卻似乎掉進某種漩渦的中心。

最憂心的仍是那個家。無法偏航一走孤帆路, 就只能執起長滿刺的舵, 因為船上還有許多無望之眼。至於那些懶惰的馬利亞, 或壞透了性子的馬大, 同樣令人懊惱, 惹人同情, 卻無法救贖。誰想做神, 誰就先舔嘗那屋子的腐朽氣味吧。在這兩幫人之間生活的這許多年, 早已把裡面的那個我扯得粉碎, 在前一個堆子, 也急得向巨大的身影哭過; 在後一個堆子, 更遇過徹底的空洞, 然後看著它扭變然後再發展, 出現更多大失所望的困境...再無領袖的一代, 意味著, 小子, 以後沒人替你扛了。最後就是看著看著事情的發生, 像你從前預告的軌跡, 血淋淋演出來。

如果說世界不公平, 最不公平是讓你知道更多別人所不知道的, 於是你便沒可能像其他人一樣, 為了誰理直氣壯。我早已失去這股為了誰理直氣壯的蠻力, 就算為了自己, 為那些人惡意的、無心的傷害。

吁。2013, 我的Cassandra! 

2014, 但願無望之眼醒覺, 但願Cassandra的話有人願意相信。
  

2013年11月18日 星期一

近來的奇聞:
原來教會搞活動是有問題的。
教會收奉獻也是有問題的。
最後連返教會也是有問題的。
因為教會有聚會也是有問題的。(除了一起犯罪...)
然後又有人為耶穌代言, 說祂會離開這樣的教會云云。(但我想像不了這些模式跟核心理念之間有什麼鴻溝)
另外, 也有些人在扮演類似宗教裁判所的角色(當事人必須當自己係先知),
卻似乎從未宣講自己所見的異象,
就勇猛地block盡所有可以溝通的渠道。
咁都得??

這樣的群體, 這些人,
邊有得頂呀?
予欲無言。


2013年9月23日 星期一

本質

在我的性格裡頭
深深的一個角落
厭惡社會上的菁英份子
也討厭自詡討厭菁英的傢伙
前者永遠欠缺理解別人的想像力
後者多數選擇惡俗來迎戰
卻不知不覺表露永不自知的惡毒和粗鄙
於是
我無法避開即將討厭自己



「又要write, 又要戴頭盔?」

社會上總有一種人, 「又要write, 又要戴頭盔」 終究是深度自卑感作祟, 無非用自以為是的正義遮掩狂妄的野心。當自製的亂局變得不可收拾, 就站在某處「高地」繼續發作, 延續不知哪門子的使命。

這種執拗斷不是志者的所作所為, 只不過是稚童無法勝過強者後的耍賴。那種人, 從即將傾軋的險道抽身而退, 卻會自以為在履行一種天職--不是在災難臨界點上放上最後一根稻草, 就是掘斷受難者的唯一出路, 心底裡永遠不能承認自己是失敗者的事實。那份天真使其無法洞察其他可能, 就把一切出路堵住了。一切呵,你的和我的。甚至忘了一開始的一點點的不良用心, 以及原本欠缺計劃和實踐的能力, 結果賠上許多寶貴的時光, 把一個爛局搗得更不似人形。


事實上, 沒有失敗者, 也沒有勝出者。有的, 只是哀鴻一隻亂啼, 不敢回望遍野無辜的、無望的目光呵。